【由「依他緣」起修】
【原文與業力】
因為末學不懂「釋迦族」的語言,所以無法以「釋迦族」的語言來落於「文字」,即使能寫,大概能看懂的也不多,況且佛陀時代的佛法,也只是「口耳相傳」的不落文字,「結集經典」也是佛陀涅槃後的事,至於堅持真的非要「原文」不可,這就有意思了,因為即使「貝葉經」,也都是佛不在世後的「結集」記錄,誰敢保證所得的,或再譯本是「原文」?所以認為「原文」才接受的,可能見到「原文」的機會不大!但不管如何,至少現在大家所貼的,誰也不是「原文」! 換個角度來說,「合不合理」是需要親自「印證」的,而「原不原文」,頂多只能是學術、考古問題!
而末學所述皆從「中文譯本」,且是自己「所知」、「所解」「有限佛法」的「內涵」、「意義」,作「合不合理」思惟的「心得報告」。除非能證明有比「法印」更符合「法印」的,否則這是末學目前唯一認為「合不合理」的標準,若是堅持「原文」者,對末學之貼文則不需浪費時間,棄之可也!
且因為各人「業力」關係,即使生於佛陀身邊親聞教誨者,也不一定保證「人人證果」,更何況是遠離「原始佛教」的現今?所以除了「心得」以外,「自我」「業力」的「突破」,和「實踐」、「願力」是否「深廣」,是末學較注重的,而無謂的學術口舌者,就真的要深切的體悟生命無常了!
【佛陀的「觀察法」】
佛陀觀察「人」「生死「流轉」的「因緣、原因」,而能「還滅」,由此觀察,得到【此「生、滅、有、無」故彼「生、滅、有、無」】的法則,也就是「一切法」都是依「他緣、前緣」變化的,而不是「自己能變」,這就是「無自性」!
而學習佛法,首要的就是先學習「佛陀」「依果尋因」的「觀察法」,而建立「此故彼」法則的「觀念」,也才能順向「佛陀」所證的境界!
「緣起法」的學者,實踐由「身心、生死」的「依他緣變化」觀察,自然會養成「對一切現象」「不預設」、「不干擾」的「觀尋」「本然因緣」的慣性!
而一定要「原文」,這正是一種「預設」!緣起論的實觀者,大概會問;「原文」的「本然因緣」為何、「依何前緣」而有?若有他緣,「原文」如何能稱「原文」?相同的;讀「經文」的原因為何,是要依經解義而如實起修,還是不能離「文字」的「現象」?不過很可惜的,「執迷」者,是「無法悟」「依他緣」的!
【方法論與理論】
「世間」對「存在的現象」有兩種觀察論,一是對法的「分析認識論」,一是「依他緣變化的「緣起論」!
能分析者,必能再被分析,所以最終必得「有自性」的結論!這也是某些「大乘」學派的「觀察法」!
而「緣起論」是「依他緣而決定現緣」,所以得「一切法皆依他緣」而「無自性」!這是原始佛法的「觀察法」!
「四諦」的「苦、集」是「世間因果」,「滅、道」是「出世間因果」,這是「由果尋因」的觀察法!
『能』「苦集滅道」的「法則結論」就是「法印」!而「四諦」是「彼此相依待」的「緣起」「有為法」, 這是因為有「有為法」才需說「寂滅」,所以說「寂滅」也是「依他緣」而說,這一切無非是「依待」而有!這「依他緣有」的「畢竟空」,才是真正的「寂滅」「無為法」!
「十二因緣」也是如此;「流轉」、「還滅」,是「緣起」的「有為生滅法」,「能」「流轉」、「還滅」,是因為「法性」,在「依待」的「有為生滅法」中,能「畢竟空」而「不為所動」,就是趨向「寂滅」,當不再退失「不為所動」的境界時,即是「涅槃」!
「八正道」是「在有為生滅法」中,修學「不為所動」、「如如不動」的次第,目的在訓練學者,將「觀念」、「言行」,甚至「生命」,完全與「正法真理」融合!
【「四念處」的法相、法性】
原始佛教「四念處」的「身、受、心、法」是指「法相」,這一切「現象」,都是不離「依他緣變」法則的,而依此「法則」得「不淨、苦、無常、無我」的結論,而此結論,相通於「法印」!
觀察時,只要是不以「自我」來「預設」、「干擾」,不管任何「現象」都將呈現他們的本然特性,而得佛法的「法印」結論!
「不淨」是指因「著有」而以「因緣聚散」、「無我」來「無生起想、調伏無明」,而「苦」則是「無常故苦」!
「不淨」若解釋為「不乾淨」,這就有了「乾不乾淨」的對立觀念,若將「不淨」來「對治」「貪欲」,或可得暫時之效,但若不能了知「對治的方便」而生起「觀慧」,很容易產生「厭惡」的煩惱,甚至如「雜阿含」所述,弟子因「當厭患身」而自殺!這也是佛陀教弟子修「安般觀息」的主要原因!
「念處」指的是「自身」,學者從應「自身」的「身心法相」起觀,而「大乘」雖是由「自我的身心」,再延伸到他人的「身心」和「一切法相」,但「不淨、苦、無常、無我」的「法性」、「法印」,並無有異!
四念處的「身、受、心、法」「法相」,是破除煩惱的次第,是練習「觀察因緣」的對象,而「不淨、苦、無常、無我」是「法性」的表現,由「法相」「觀察因緣」,學習在「世間現象動亂」中永續保持「法性」的「正念」,最後達「無著無礙」,就是解脫!
【實與不實】
「一切法」皆是「依他緣而變化」,而對他人的「異論、異說、辯論」,是會提出「是否依他緣」、「是否有前因」的質疑,若答「無因」則是「無因論」,若有因,就會再問;「有因」的,有無前因。這不是詭辯或文字遊戲,是要表述一切法「無實」的「實相」;因為「若需依他緣」的即無「自性」,若是「自性」的,即不需「因緣」,這就有「起始點」了!而這「起始點」,其實是幻想的產物!
「依相見性,性能緣生相」!所以「相」「性」,亦不離「此故彼」法則!而「此故彼」,所以「一切法」皆依緣而無實性!
「一切法」能「依他因緣而變化」,確是「實有不變」的【法則】!現在說;因為「法則」,所以能緣生「一切法」,這不是對立「一切法」而另有一個「法則」!而是說;「法則」是在「緣生、緣滅一切法」的過程中表現出來!
若說某一法是「自性實有」的,就是有一個不空的「實有」,「實有」不變的,就不能「變」而「還滅」了!
對於「世出世間」的關係,若能以「性、相」來判別,是比較容易理解「佛法」的!
「自性實有」是「世間」既有的觀念,而「無實」對「世間」來說,確是「不可思議」的,學者或許會生起「若無實性,誰人在修,若無我,我何在?」等「自性執」的疑問,但「有情」也因為存在「自性執」而「輪迴不已」、不能解脫!
不管有沒有「自性」、「起始點」,或是「依緣起」而「無自性」,這都是需要去「印證」的,但最重要的關鍵在,是依「現象」的「本然」,還是依「自我」的「預設觀點」來觀察、印證!
【觀息】
「人」的「我執」會妄想「控制、掌控」一切而加入「人為支配」的力量,「能支配」則「貪、慢」,「不能」則「卑、瞋」,不明一切皆是「虛妄的暫存因緣現象」是「疑、痴」,所以回歸一切法「因緣的本然」,就是在打破「我執」的慣性!
而「原始佛法」,專注而完全與「息」結合的觀法,是不加「人為」的干預來「觀察「息」的「本然因緣」,而觀息自身的「因緣變化」就是觀「無我法性」!
可先「專注息」入定後再起觀,也可直觀息的「因緣變化」!這如同「開燈找東西」一樣;一個是「先開燈再找東西」,一個是「為了找東西而開燈」!但「先打開燈」的,若無「正見、正念」,是「不會」或「找不到」「東西」的!
由「息」練習起觀,再向外擴大、延伸至一切法,最後達能在「一切法相」中「安住」於「法性」,並會在觀「法相」「本然因緣」的「法性」過程中,捨「我、我所執」!
不加「人為」干預的「接受」「因緣本然現象」,才能見「身、心」等「一切法」的「如實相」,「自度」者,依「自我身心」的「如實相」證入「不動」,「度他」者,依「他人身心、環境」的「如實相」而投入能改變末來果的因緣!這一切的基礎,皆不離從「因緣本然」的如實觀察作起!
【一切法】
在「理論」上,「原始佛法」不去論述「身心」以外的「一切法」,而說「五蘊無我」,而某些「大乘學者」說「心實有」,或「心所造」,這也是「原始佛法」與「大乘學者」互相批評「非佛所說」、「不究竟」的原因,但「大乘」還是有相應「原始佛法」「無自性」的「般若中觀學派」,所以不能將「大乘」皆一體定位為「自性說」!
「原始佛法」與「般若中觀」的「法理」,是一脈相連的,有不同的,只是運作的「對象」不同而已!無論所要選擇運作的「對象」是「自己的身心」,還是「生理、心理、物理」的一切法,所「印證的法理」是不是相同,這才是最重要的,否則就失去「佛法」的特色了!
以「原始佛教」來說,所謂的「佛法」,是以相不相應「法印」來分別的,而不是「大小乘」!
以「大乘」來說,所謂的「大小乘」,是以「先度他」還是「先自度」的「發心」來分別的,而不是所修的「法門」!但「發心」的理論基礎,還是不離對「法印」的正觀!
【「寂滅」不離「世間」、「法性」】
修行是以「寂滅」為目的的,但「人」是存在「世間」的,這存在於「世間」的一切,不管是「身、心、念、人、時、事、地、物、文字、語言」等等,卻都是離不開「世間」「因緣現象」的束縛,但也正是要由「因緣現象」的變化,才能得見「法性」,而不離依「緣起法相見法性」,住於「法性」的「無生」而「證入」寂滅」!
「人」的特性是「依自我」的「比較、對立」,若直說「寂滅」,就會產生與「一切法」的「對立」,認為是兩個不同的「法」!
「法性」是指「能緣起、緣滅」的理則,這個理則,是必要在「緣起、緣滅」的現象中得見的,換言之,觀緣起、緣滅,就是在觀「法性」,而「觀法性」的目的,就是要「不迷於妄相」,作到儘管「世間」、「身心」「妄相動亂」,學者卻能「安然不動」而「寂滅」!
為了達此目的,所以有各種道品次第,由「理論」、「觀念」的建立、保持「正念」的訓練,最後達「不動心」的境界而不退轉,這就是「證入寂滅」,這由「初修」到「證入」的過程,是徹頭徹尾的從未離開「世間」!
以另個角度來說,「世間一切法如何動亂」,又與「寂滅者」何干?由「依他緣變」的「緣起」,得能「緣生、緣滅」的「法性」!在「緣生、緣滅」的一切現象中安住「法性」,能「不動心」則「萬法」於我又有何礙?
若將「寂滅」理解為「脫離」「身心」、「世間」,這其實是由「我執」所產生的「欣厭」、「對立」「煩惱」!而「解脫世間束縛」是不受「世間」束縛的意思!
【慈心的動機】
「原始佛法」重視「自我」的解脫,所以認為的「一切法」是指「身心」,而由「原始佛法」展開的「大乘」,則將「心身」所觸對的一切,也列入「一切法」的範圍,也就是存在於「時間、空間」的一切!
儘管有些「原始佛法」的學者會認為「不切實際」,但卻也無法否認,「人」存在「世間」而與世間、他人、環境等「互動」的一切因緣,更無法否定受恩於父母、六親、三寶、師長,甚至士、農、工、商、社會、國家等,和世間眾生雖苦,但可因「佛法」得解脫的事實,大乘雖因之而發「度人」之心,但這不能說「自度」者是錯的,因為以「無我」來說;每個獨立個體「根性」的「思想觀念」是沒有對錯的,但如果以「社會群體」的立場來說,「不傷害而利益他人」,是較被大眾接受而認同的,世間的「道德、法律」尚且如此了,「佛法」的「利益」難道不應該由「一切眾生」所共有、共享?
【佛陀的菩薩行】
佛陀是將成佛的「法理」傳授弟子,而以弟子們以「身心」來起修,是因為「身心」是一切「煩惱」的「根源」。而將這些「解脫」的方法教導「他人、弟子」,甚至鼓勵弟子們「宏揚、傳法」的「作為」,就是「菩薩道」的精神!
所以;「解脫道」當然是以「自我」的「身心」為主體,而「身教言教」的「宏傳解脫法」作為就是「菩薩道」!
自我的「解脫」不是「自私」,只有不解「無我」或只有「學術」而未如實起修的學者,才會把「解脫道」變成「我執、自私」的代名詞,這如同大乘學者,若未能相應依「無我智慧」而有的「無緣、同體」「正念」來行慈悲,大乘與世間的「慈善家」並無不同!
「自度」不是罪過,但若不能「同理心」的包容他人,而表現出「非我族類,皆曰可殺」的態度,這連世間「道德」都不具足了,如何依「無我」來「自度」?若被稱為「小乘」,這應不算是貶抑,而是謬讚!而「度他」者,若背棄「原始佛法教義」,雖與「佛法」無關者,但至少是世間善人!不論何乘,若不能悟理、實修而只會學術,即使知道高妙的教義,這口舌上的佛法,與解脫、修養又有何干?
【三學】
原始教法的「四諦、十二因緣、八正道、三十七道品」,是能以「戒、定、慧」「三增上學」來總括的,而「慧」是「佛法」特出於其他宗教的特色,三學則是「互為增長」的,簡言之,不是為了「三學」而三學,是「增上」的基石,比如為了「修定」而「持戒」,若學者因未持戒而受業力擾動,心是「定」不下來的,而修「定」,才能覺知「身、口、意」是否有缺失而能圓滿「戒行」,也是為了「解脫」、「慧」而「戒定」,若無「覺知觀察力」自不能得「慧」,若無慧,那就與「解脫」無緣了!
若違反慧的戒,是否應持?比如釋迦菩薩的「殺三救五佰」等傳說,「殺三」雖是「犯戒」,但「救五佰」確是慈悲!而「殺三救五佰」是觀察後,沒有其他更好辦法的「不得已」作為,這不是「功過相抵」的算計,而是「寧我犯戒入地獄,也不忍眾生入地獄受苦」的菩薩精神!
為了「自我利益」而持「不殺戒」,相對於「他人利益」的衝突,具「無我慧」者,會如何選擇?
以「自我」利益而持戒者,是不相應「無我慧」的,而「相應慧」的「持戒」,必然以「利他」為發心!「持戒」是必要的,但「戒、定」的目的,卻是依「慧」而「解脫」,現在若以「自我利益」的「持戒」觀點,來妨礙「無我慧」,這就本末倒置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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