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「原始佛教」與「大乘」】

由【諸行無常】、【諸法無我】的「世間」「緣起」觀「法住智」,而得【涅槃寂靜】的「出世間」「性空」「涅槃智」,這「緣起性空」是「原始佛法」最重要理論與修學次第!

而「大乘佛法」是「原始佛法」的延伸,是特重【涅槃寂靜】、「佛果境界」的說明,這並不是說「大乘佛法」能脫離「緣起」、「因地」的「法住智」,獨立能得到「性空」「涅槃智」的「果位」!

以「一乘法」的內涵來說,「原始佛教」與「大乘」都是「整體佛法」的一部份!

【阿含經】説的【緣起】,確是指出「十二緣起」的,那是因為「原始佛教」重在「自我解脫」,所以把目標放在人「生死」的「流轉」與「還滅」,所以「原始佛教」根本不談「法執」,但「身心」以外的「一切法」,是不是也是「此故彼」的原則?認為不是的,請就要先看清楚世間的一切,是不是都是如此了!

而無「我執」者,必無「法執」,因為若「五蘊」「無實」,一切法亦必無實,只是對「原始佛教」的修者而言,「法」「實不實」或如何,並不是他們關心的重點!但如果「原始佛教」的學者把「觀照」的對象,由「身心」轉向「一切法」,這「一切法」亦必無實性!「無實性」又何來「法執」?

儘管「身、心、人、時、事、地、物」等一切「法相」不同,但只要是「真理」,他們的「法性」必然相同,若是不同,「真理」將不再是真理!

而重「自度」的「原始佛教」,可以不去論述「身心」以外的一切法,但不去論述的,就能否定他不存在嗎?這不是對「法性」的「擴大解釋」,是對「對象」的擴大認知,而此認知,更是開展為「大乘」的原因!

而大乘、二乘者本來就是「各自偏重」「緣起」、「性空」的不同教說,如果不能通徹雙方,卻因偏執「分別說明」的方便性而產生對立,那試問;非「性空」如何「緣起」?無「緣起」如何顯「性空」?抑或是「緣起」的不是「性空」?還是「性空」的無關「緣起」?若「緣起」的不是「性空」,如何「涅槃」?若「性空」無關「緣起」,現在說話的是不是「緣起」?這種支離破碎的「法理」認知,正顯「性、相對立」的「常、斷」「偏執」!

有些強調「原始佛教」的學者,批評「大乘」為「偽經」、「非佛說」,或以「能不能」「證果」來評斷「大乘」,而某些「大乘」學者則攻詰「原始佛法」「不究竟」、「不圓滿」,末學認為,如果從上述「法印」的「一貫性」角度來看,這些評斷的都是不公平而有缺失的,因為無論「大乘」或「二乘」的「法印」並無不同,當然,這是要排除某些「不相應法印」「一貫性」,甚至「否定法印」的某些「大乘」理論來說的,但即使是如此,他也有適應根性的方便性,只是這個「方便性」,如果因為太重「方便」,而失去了相應「正法」,就不足取了!

而「原始佛教」原本就存在不同的根基,所以才會有「上座部」、「大眾部」等「部派」的產生,這也是演化成「二乘」、「大乘」的原因,要斥說「大乘」如何,這可攻詰到以「阿難尊者」為代表的「大眾部」了,若貶說「二乘」者如何,卻是攻詰到以「大迦葉尊者」為代表的「上座部」了,這不是說不能討論「法意」,相反的,「法意」的論辯,只會「愈辯愈明」,而「個人根機」也可在法意的辯論中,因自我教育、取捨而提昇,但全盤否定「對方」的作法,甚至對「聖者」的毀謗攻擊,這種不理性的作法,不但與「正法」背道而馳,也只能說是「因果自負」了!

若要以「佛說」為準,那要請問;【要以「佛說為準」】的,是不是佛說的?而經文也不曾見「唯佛所說是正」的經文,卻只見佛在【雜阿含經卷第十五(四○四)經】【手中樹葉】的教示,如果還是堅持「佛說為準」,這就與「佛所說」的互相矛盾了!

其實「佛經」只是講「原則」而已,本來就會有不同角度的詮釋,而這些角度則是決定於「詮釋者」的「根機」,但不管如何,只要不離「佛法原則」的詮釋,是不是佛親口說的,並沒有那麼重要,相反的,離「佛法原則」的,而是佛親口說的,學者亦應棄之,這才是學法者「依法」的態度!

其實真正實修「原始佛教」者,只會專注於「煩惱的主體」-【捨「身心」執】的修為,那有時間去論東說西的批評他人,即使只是在理論上理解由「因緣」而得「法印」一貫性的理論,更會了解「大乘」修為的重點,更會尊重「不同根機、因緣」而保持虔默,若強要說「大乘」是「偽經」,就等同否定了由「因緣法則」得「性空」結論的「所知所學」,而若真要有異見,有的只是對「大乘」學者「先度他人」的不以然而已!

至於以「證不證果」來論斷「大乘」,先不說持此論者「自己」是不是已證;是否具資格來論斷別人,就對大乘而言,行菩薩道才是大乘學者「重點」,「已證、未證」對他來說根本不是「問題」,去質問大乘學者「已證、未證」,不是對「大乘」「無知」,就是以「無我」、「原始佛教」為藉口,來滿足「自我偏執」而已,若真的於「原始佛教」的「無我」有所得,怎會有此幼稚的質疑?

大乘也是如此,若否定世間緣起而直說「涅槃」,這憑空而得的,就空洞而玄談了!而所謂的「不究竟」,是指不能「圓滿」「慈悲」、「願力」,並不是指「智慧解脫」的部份!需知「慈悲」、「願力」,是因依「他人」而有的,要對他人起「捨己慈心」,這只能是「勸發」,而不是以此標準來要學者「不得不為」,所以大乘才說「勸發菩提心」!且要「生生世世」的「捨己」,若無「原始佛教」「無我智慧」的修為,如何能夠達到「捨我」的「不著、不離」世間?

對佛法來說,只有「自度」和「先度人」的「發心不同」,而「法性」和「證入」是相同的,不會因為「發心」不同,「法性」、「證入」就會改變,學者何必一定要「自度者」先「度人」?又或何必要求「度人」的先「自度」?要求別人順從「自我」,不就是「我執」的表現?學者只需陳述各自選擇「自度」或「度他」的原因,任他人自行選擇即可,何必「相應我執」而產生煩惱,甚至妄造惡業,這豈不是得不償失?而無論學習大乘、二乘的任何經法,如果能通透「原理」,也才不會有「顧此失此」的缺失。

最近有同修提問「偽經」、「非佛說」、「法執」等的問題,所以提供心得報告,感恩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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