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覺性與感受】
【○○ Chen師兄】
[無覺之覺 --- 我個人認為存在的 ---> 一直stand-by但卻穩藏著‧但是 還是 緣起 的 - 才能顯出本體的法性- 本性畢竟空‧]
{ 此故彼 同時 的 法性與法相 顯現‧但過后才覺知 - 不是嗎?}
再來: 還有這么一句話: "明其體, 而後知其本源; 明其用, 而後知其變化."
請參考○教授介紹 - {{{ 結緣品 ......所以,大乘的真如無為比虛空無為,多了不空及空不空二個部分。再說,大乘無為是有動力的,也就是它有智慧光明、有動力,佛性是大慈大悲,關懷眾生的。一如《維摩詰所說經》云:「大慈悲故不住無為,滿本願故不盡有為。」而虛空無為沒有光明,它只是一個虛空的狀態。簡單的比較,虛空無為是靜態的,而真如無為是動態的,含意較廣,是修行證果的目標。這兩者有相同之處,也有很細微的差別。真如無為雖是動態,而心卻不動,不動就是動,動就是不動,亦即是《肇論》所闡明的主題:「般若無知,涅槃無名,知而無知,無知而知。」}}}
【回應】
「法性與法相」也是「依待」的而顯的,但問題是「是不是過後才覺知」,或「何時才覺知」;那就要看各人的修為如何了!
【明其體, 而後知其本源】;這比較相近「唯心」的「本體論」,當然,以佛法來說;如果「本源」說的是「空無自性」、「無生」就沒有問題,而「唯心論」的「本源」,就是「自性實有」而不是「緣起法」了!
【明其用, 而後知其變化】的「明」,不管是聞思的「理明」,或「修證」的「覺明」,都跟「正見有關」,也是「覺知」的導向才能「提起正念」的!但因為「般若」、「唯識」、「唯心」所說「變化的原因」都不相同,所以什麼是「變化」的「原因」、「法則」才是「是否相近佛法」的「重點」!
「三自性與三無自性性」是「唯識」的理論!
「唯識」與「緣起論」理解方法不同,「唯識」是「分析認識論」,所以會細分再細分,但不管怎分,最終還是會有一個「存在」,而最後的結論是「境無識有」!
而「緣起論」是以「因緣觀」來認識,所以「因此故彼」而「當體即空」,不是分析「當體」的組成成份,而是說「當體」依「他體」而有,他體有即當體有,他體無即當體無,是「依他緣變化而畢竟空」的!這是「緣起」與「唯識最大的不同!
佛法可分「般若性空」、「唯識」、「唯心」三個系統理論;但現在的學者,或許因為不知道;或是「強要圓融」,所以會把三系不同的理論一起「混用」,但是;以「三系」的分別來認識「佛法」,是較能深入而理解佛法脈絡的!
「大乘法佛」的三大系統,「般若性空」是「緣起論」的開展,所以也是「此故彼」「因緣」的相互「依待法則」!
而「唯識」的「心識」,重點是「六七八識」的分析,這雖是為了了解「心的功能作用」,但也因為以「分析解構」的方法來研究說明,所以會覺得有「分而再分」的「繁複」,而依文字而不解「原理」的學者,反而會產生「著執文字」的「理解」困難!
而「唯心」是以「唯識」為基礎的發展,是以一個「心」來含蓋「六七八識」的,對於「理解原理」來說,反而會因為「過簡」而易於含糊、神祕而玄論!更會產生「本體實有」而大異於「緣起法」的觀念!然而;「本體實有」的概念,並非「唯心」的特色,過去和現在,早有許多類似的說法,而「緣起論」確是「佛法」不同於「其他異說」的特論!
「原始佛法」「四念處」的「次第」修法,簡單的說;是由觀察「身體、生理」的結構而觀察「生理的感受」;緣依「生理的感受」而觀察「心理」因「貪愛愛惜」「身體」,而有「憂慮身體」「健全、受傷」與否的「憂悲苦惱喜樂」等「心理的感受」!也由「身心」和「身受、心受」的互動而觀「心」「依他緣變的無常性」,而去印證身心一切都是「依此故彼」的「無我」、「無實性」!
我們若以「原始佛法」「四念處」基本教理來觀察禪宗的「以心觀心」,是近於「四念處「心」和「心的感受」階段!然而;,凡夫確會以「心」的「覺性」功能而為「自我」!我們可以以西方哲學的「我思故我在」來理解!
而佛法說,「覺性」雖是「本有的功能」,但「心的覺性」也是依出現了「覺性的對象」而起動「覺的功能」!更會因為「對象的變化」而變化「覺知的結果」!而「覺性」也會因為「我執的有無變化」而產生「感受」不同!所以不管「覺性」「感受」「我執」何者,無非是變化而無實的!
「原始佛法」是依「心」的「苦」「樂」感受,來觀「心」是「依他緣起」的無常!而「唯心」;則是以「心」的「覺性」為主要功能的角度來觀「感受」!
「心」生起「感受」,當然是「依前緣」的,如果排除「感受」的「前緣」而直觀「感受」和「覺性」,【有「覺性」才能「感受」,而由「感受」才能見「覺性」,是「互相依待」的】,所以「依外緣有無」而「感受」、「覺性」的「時有時無」、「似有若無」,就成了「觀心」時可能出現的「現象」之一!
雖然由「感受」較易了知「覺知」,但因為「覺性」是「功能」,所以「無感受」也是「覺知」的「對象」,換言之;「有、無感受」也都是「覺知」的結果,但這「覺知」的結果,說到底還是「依他緣」而「感受有、無」的,所以「覺性」還是依緣變化!
「尋覓、等待感受對象」也是「覺性功能」功能之一,所以才有【無覺之覺,認為存在的但卻穩藏著」的感覺,而學者很容易把「覺性功能」當作「恒常不變」,但「尋覓、等待」也會因為「修定慧」的因緣,因「無主體依據」而能「無尋無伺」,所以還是依緣變化!
但「唯心」者因為「覺性」的特性,自然會以「覺性」為「我」而不可「無自性」,否則;「誰在起觀」?但「覺性」的「實相」,確實是「依他緣變而無實性」的,所以問題的徵結;不在「覺性」的「可不可無」,是對「可不可無」的「執著」,才是「輪迴生死」的關鍵!
依佛法來說,凡夫的「心理貪愛身體」,會依「身體」「不斷變化的因緣現象」而產生不同的「心理感受」,所以「心是無常」,而「無常故無我」,是「此故彼」的皆無自性的!
以「覺性」為「我」而不可「無自性」者,會以「心」的「覺性」為「體」,而「覺知」、「感受」時和「感受」結果的現象為「用、相」!但「佛法」說;不只是「心」,只要是「存在」的皆具相同「空無自性」的「體性」,因為「無自性」才能產生「無常、無我」的「因緣變化」「作用」,而有「暫存現象」的「相」!
簡約的說;「慧」是「自度」,「智慧」是「自度度他」,這「唯識」的「不空及空不空」或「真如無為」,都能以「智用」來作解釋的,也因為要有別於「聞聲」的「自度」,所以分立不同名相!
而「無為」就是「無生境界」,這是不能說「有無」的,是「說即住著」,「著即兩邊」,所以「見相時;要離相說空性」,「說性時;要離性說能緣相」,才能「不否定存在,也不住著存在」、「一說即離」而不著「有無」,而所謂的「存在」,當然包括「無為」等「一切」,所以般若說「不見一法可得」,甚至「不可得亦不可得」,而「說即不中」!
在實修上,因為凡夫是習慣住著於「相」的,所以必然是由;見存在的「現象(相)」時,觀「相」的「因緣」「作用」起修;再由「能作用」的「能」來見「體性」,確實的說;這「能相能用」的;都是因為「體」的原因,而觀「體」也能「緣生相」,才能「不住常斷」二邊而無礙!這是「阿含」「先得住法智」、後得「涅槃智」的「次第」!
此時,因為由「相用」的「無常無我」而「悟體、見體」所以「依體」實相而「起用」的,就與「凡夫」不同了,此時若相應「悲心願力」,則能起菩薩「度眾」的「智用」,而聲聞也能「依自願」而入「不受後有」之界!而所謂的「智慧、光明」就是「智用」,但願先度眾的「動力」,卻是來自「悲心願力」!
若以「虛空」來比喻「無為」,「虛空」的特色是「無住無著」,與「有沒有光明」、「什麼狀態」、「數量」、「靜態」、「動態」等「凡夫」的「對立概念」是無關的!
「不住無為」;說的是不證入「涅槃境界」,這是因為「慈悲的願力」的原因,而不是「沒有無為」!而「有為」、「無為」絕不是「對立」的,這「不住無為」,是說明菩薩因為悲心,所以不願證入「無為」境界,而願意在「有為」的世間度無盡眾生,但菩薩的內心;還是能「安住」無為」、不離「無為」的!
因為「唯識」說的是「有」而否定「空」,所以才有「不空」或「真空妙有」的概念,而原始佛法所說的「空」,不是「空無、沒有」或「否定存在」;「空性」是說;「沒有單一因緣、不變的本體」,也因為「空性」才能「遇緣能起」,能「緣起」的必「性空」,「由緣起能見空性」,「空性」無礙緣起,只要知道這些道理,要立什麼「名相」也都無所謂了!
至於把「無為」當作「虛空的狀態」或「靜態」、「動態」,甚至「不動就是動,動就是不動」,在凡夫來說,這就成了「玄論」了!我們若以「性相」來理解應能比較清楚;【雖處於不斷變化的「世間法相」,但因為「安住或證入」「法相」共同的「無生法性」,所以能無礙「法相動亂」而能作到「不動心」,當達到「不退轉」而「徹底圓滿」時就是「涅槃」】!不過「大乘」的「圓滿」,是多了「悲心度生」的部份!
然而大乘講究的是「度他」,所以雖然「自己」「不動心」,但為了度眾,必然要起「觀察對方所需因緣」、「投入因緣」和「隨緣放下」的「智用」!
生起「智用」不是「動心」,是離「自我執」的觀他人「可投入因緣」,這也是「不離法性」的無我!只要是「沒有自我本位」和「不執著結果」的,就是「不動心」,是【不動我執的心】或【不依我執而動心】,所以是不是「動心」,是跟具不具「我執、住著」有關的!
雖然為了度眾而起「智用」但自己還是「不動心」的,所以大乘的「虛空無為」與「真如無為」本不衝突,是一不二的,而「聲聞」的是「虛空無為」,可以說,「真如無為」的必具「虛空無為」,而「虛空無為」不一定有「真如無為」!但這是依「唯識」角度來解釋的,「聲聞」者不一定接受!
所以若以「虛空無為」與「真如無為」來說,要「證果」;只需「虛空無為」!而「真如無為」既然是「動態」的,那就是「智用」,而結果是大乘的「成佛」!如果了解「因為不執著所以不動心」,這「虛空無為」與「真如無為」兩者的相同之處,在「無為」的「如如不動」!而「差別」;在是不是為了「度眾」而起「智用」,雖然如此;「智用」的「過程」和「結果」,也還是「如如不動」的!
依凡夫來說;「涅槃界」是說什麼都不對的!而修行的重點在「因地」,對於「涅槃」的結果,只要是還在修行因地的階段,知道有「涅槃」境界即可,描述、知道再多「涅槃界」的狀態,也都是妄想以「我執意識」來理解「聖境」,這是無法了解也意義不大的,因為「沒有修因」說再多「果境」,也只是畫餅充飢而已!
【「般若無知,涅槃無名,知而無知,無知而知。」】;「般若無知」「般若本來是「無生」的,是無「生滅」之知的,但能知生滅,這或許說的是「悟證的境界」的方便說明,但可能是文化背景的原因,禪宗常會以「道」、「無心」等相近於形而上的玄學來形容!如;「肇論」雖以般若為中心……未能完全擺脫所受玄學的影響--【中華佛學百科全書】,這是應注意的!
而以「般若」「實相」來說,一切「知見」等都是「方便施設」而已,「涅槃」境界也是離名言的,而「涅槃」也是強安之名!
「般若」無生但能緣起生滅,因為「生滅」在實相來說;「般若」也還是方便說法,何況是「生滅」?
但世間生滅的現象的是「有」,所以「不著生滅」,而「不否定」、「不離生滅」!是離「無生」、「生滅」的「有無二邊」】,「無生」雖不是「生滅」,但有關而非「對立」!
這裏的「知、見、聞、行、坐」等,都是依「境相」而有,而「知不知」是「覺性」的「著不著」!而論「覺性」與「我執」、「感受」、「結果」的關係,以「究竟理論」來說;說「知」是「著」,說「不知」也還是「著」,而連有沒有「覺性」也是「住著」,所以重點在「著不著」,而凡夫,是「說什麼就著什麼」的,而要修的是「如何不著」的「理論和實踐」!「體、相、用」也是如此,著「體」即妄念,是否為妄念不在「體」,在「著」!所以才說;心行處滅、言語道斷!這一切無非是為了「說明」的「方便」!
佛法說的「空無自性」是依「此故彼」而「能緣起」的「體」與「相」「用」關係,是說「離名言」的「體」,無礙「相」「用」的緣起!而依「體」而言,所謂「分別」、「知不知」,都是「方便的安立」! 而緣起的「體」是隨緣變化的「空性法則」,而此處的「心」「覺性」的「體」,容易導入「實有」的概念!這是應注意的!
「大乘」特重「涅槃」的論述,所以是以「體」來看待「相用」,但「原始佛法」是先由「相、用」來見「體」,而只要理解「相、用」的「法則」,必能依「次第」見「體」,如果直說「體」,對不具「基礎」的學者來說,就會相近「無所依」的「玄學」,甚至是「本體論」的根源,這就離佛法更遠了!
至於應從「相、用」見「體」,還是以「體」為重點,以「因地修行」和「因緣」來看,除非學者的悟性高深,否則;依「相、用」而「見體」,是較隨順因緣的次第!
而「緣起法」是佛法的根本,在末學看來,回到「緣起法」的和三係各自的理論、脈絡來理解佛法,應更為適當,相混在一起,或「玄論」很容易產生理路上的混亂或矛盾的!
「經典」所說的;有「理論、事修、行持、證境」、「性、相」等階段的分別,若能先「理解」「經典」所說的是那一部份,才能避免「以理害事」、「以果害因」,在現代學者間的討論常見以「聖者的究竟境界」為「口號」,而障礙於自己「因地事修」的努力,而對於「因地」末學個人的習慣而努力學習中,所以對於講述「佛果證境」的部份,是不太「用功」的,比較在意的是;我等凡夫可行的「因地」,所以會習慣的把「佛果證境」導向如何作到的「因地」,而這貼文也不過是末學的「厥詞」而已,若要說錯,敬請師兄原諒包容,感恩!